上周末,,天氣晴好,,我像往年一樣,從學(xué)校趕回老家,,幫忙采摘油茶果,。霜降前后,,是采摘油茶果的最佳時機。油茶山上傳來人們采摘油茶果時的談笑聲,。
剛采摘回來的油茶果,,外面有一層厚厚的紅中帶青的皮,,存放一段時間,這層皮就會爆裂開,,里面還有一層薄薄的黑殼,,這是油茶籽。冬天,,油茶果曬在太陽底下,,人們一邊曬太陽,一邊撿茶籽,,不亦樂乎,。
采摘油茶果是個苦差事,不但要忍受帶有鋸齒的油茶樹葉的刮擦,,還要爬上高高的油茶樹,,一手用力拉回茶樹枝,一手快速地采摘果實,。采摘油茶果的時候,,正是油茶花開放季節(jié),潔白的油茶花里滿滿的全是花蜜,,掉落在頭上,,頭發(fā)打結(jié)成塊半天也梳不開。但家家戶戶都抓緊時間采摘油茶果,,因為季節(jié)一過,,油茶果開始裂開,油茶籽就飛散在草叢里,,很難尋找,。
從小生長在油茶山里的我,對油茶情有獨鐘,,有著難以割舍的情懷,,盡管回憶全是酸楚。油茶樹一片連一片,,一山連一山,,一直延綿至遠(yuǎn)方。每年的秋冬季節(jié),,為油茶山除草,、松土,采摘山里的饋贈,。從油茶樹上采摘回來的油茶果,,經(jīng)過去殼、分籽、曬干,、粉碎,、壓榨等多道工序,最后提煉出金黃的山茶油,。
小時候,一到放學(xué)和周末,,從學(xué)?;氐郊依铮鸵桓改附腥ゲ烧筒韫?。小小年紀(jì),,胸前也套上一個布袋,和大人一樣爬上油茶樹采摘油茶果,。夠不著的,,由大人用木竿撣落油茶樹上的油茶果,我們從地上拾進布袋里,。
油茶樹經(jīng)過一輪細(xì)致的采摘,,被油茶果壓彎的樹枝如釋重負(fù)地舒展開來。此時,,孩子們又被叫去撿些剩余的,,我們當(dāng)?shù)亟凶觥笆安枳涯_”。學(xué)校也會放假幾天,,給學(xué)生“拾茶籽腳”勤工儉學(xué),。一棵棵油茶樹經(jīng)過一遍遍地巡查,實在是找不到一個油茶果了,,我們只好“望樹興嘆”了,。
歲月悄然一劃,又過去幾十載,,大人老去,,小孩長大,學(xué)習(xí)了知識,,山里人的命運早已改變和更迭,,年輕一輩接二連三地走出了大山,茶山里只剩下老人,,伴著那些油茶樹,,互相傾訴著彼此之間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