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秋十月,,帶著一份渴求,,帶著一份顧盼,,我走進(jìn)了廿八都,。下了車,我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水安橋,。
我不了解廿八都,,而水安橋卻是我的故友。二十多年前,,我從江山去浦城,,當(dāng)車子路過它身旁的時候,友人搖下車窗,,告訴我,,那是水安橋。從江山到浦城一百多公里的旅程,,這是友人唯一向我介紹過的風(fēng)景,,從那以后,水安橋就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腦子里,。
我站在“老友”面前,,想起自黃巢義軍在此始建木橋后,從唐到清,,這座木橋修建了無數(shù)次,。同治三年,鄉(xiāng)紳姜才清集資聘請名匠,,把它改建成了石拱橋,。光緒十七年,富商祝三多又在橋上建造起樓閣式橋廊,。2000年,,鎮(zhèn)政府再次倡導(dǎo)集資重修橋廊。一座水安橋,,修了又修,,建了又建,廿八都人對它關(guān)愛有加,。今天,,它飛檐翹角、韻味古樸,,巍巍矗立在205國道旁,。它的倩影走進(jìn)了電視,印入了畫冊,。水安橋,,它的含義已不再是一座簡單的過往行橋了,而是廿八都的象征,,是廿八都的標(biāo)志,。
拜訪水安橋后,再去結(jié)識一位新朋友——楓溪橋,。
逆溪而上,,和楓溪平行的楓溪街,我們細(xì)心地用腳丈量著距離,。楓溪街總長近600米,,步行了500米,卻依然沒有看見楓溪橋的影子,。問了當(dāng)?shù)厝?,那人笑而不答,見我們東顧西盼,,才用手指了指,。我們順著他的手勢,轉(zhuǎn)過一個墻角,,楓溪橋才像有些害羞似地展現(xiàn)在我們面前,。
楓溪橋小巧玲瓏,橋長14.3米(以橋欄桿石計(jì)),,寬4.5米,,橋面垂直于水面的距離6.4米,,東西兩邊橋頭各有八級臺階。江南水鄉(xiāng)的石拱橋遠(yuǎn)遠(yuǎn)地看,,如同一輪圓月掛在天邊,,看是好看,但過橋時有一種爬山的感覺,。廿八都是山鄉(xiāng),,橋下不過往船只,建橋名匠高大淼利用該址特有的地形,,把如此美觀的石拱橋卷在“清泉石上流”的楓溪上,,橋的高度在原來的地面上,僅僅增加了八級臺階,,非常得體,,過橋簡直是一種享受,使人感到既熨貼又舒服,。遺憾的是,,橋的東面除八級臺階外,沒有一條像樣的路,,只有2米的距離,,就房屋連著房屋,矮矮的房子雖然也只有兩米高,,卻把楓溪橋擋得沒有“出路”,。橋的西面呢?八級臺階外,,一棟“靈勝武當(dāng)”的大房子(推測建造時間遲于楓溪橋),,雖然沒把楓溪橋“擋死”,但八級臺階走完,,不得不執(zhí)行命令:向左轉(zhuǎn),。
世界上有哪一座橋,橋頭的路不四通八達(dá),?即使最原始的獨(dú)木橋,、最簡陋的石板橋,也曲徑羊腸,、阡陌縱橫,。
楓溪橋,你太委屈了,。你和水安橋是楓溪這根藤上的兩個瓜,,水安橋肆意瀟灑,而你卻被迫藏在屋后無人識,。
“人爭一口氣,,佛爭一炷香”,,是你自己沒有爭?還是清清的楓溪厚此薄彼,?
走進(jìn)廿八都,,我為你鳴不平,!